內容簡介
我們若不知道黑暗,就無從了解光明。
我們若不知道死亡,就無從了解生命。
第一本探討殺戮行為的系統性研究專書
★美國亞馬遜書店人文社科類第3名
★美國亞馬遜書店讀者平均4.5顆星好評
★美國聯邦調查局、聯邦緝毒局訓練學院、西點軍校、空軍官校以及許多執法單位之必讀書目
在號稱步入文明社會的今日,暴力仍不斷在全世界蔓延,殺人事件、恐怖攻擊、大大小小的戰爭……層出不窮,手段似乎也越見兇殘。
殺戮難道是人類的天性?到底什麼是殺人行為的本質?
作者透過歷代戰爭研究發現:
•南北戰爭期間,士兵在平均27公尺外朝無掩蔽的敵方部隊射擊,每分鐘造成的傷亡數只有1~2人,且在戰場上發現90%的槍枝裝填但未擊發;
•一次大戰期間,有多數士兵只朝天空開槍;
•二次大戰時的美軍步兵中,朝敵人射擊的比例僅15%;
•不朝敵人射擊的士兵並沒有逃跑或躲藏,他們不是朝敵人頭上方開槍,就是協助同胞裝填彈藥,或是假裝開槍,在隔壁同袍開槍時假裝受到後座力的撞擊。
為什麼數百年來士兵拒絕殺敵的情形不斷出現?
為什麼明知拒絕殺敵會危及自己性命,卻依然不開槍?
有沒有可能,人類其實有著強烈「抗拒殺戮同類」的本能?
本書為第一本探討殺戮行為的系統性研究專書。作者從歷代研究著手,輔以許多戰後老兵的訪談,以科學方法剖析人類的殺戮行為本質、有哪些心理與社會因素促使人類出現殺戮行為,以及殺戮行為要付出的代價。最終目的是找出影響殺戮行為的各種力量,進而了解社會上暴力犯罪的原因。
光明與黑暗力量同時存在我們體內,惟有理解人類行為,才有可能影響人類行為,得到文明得以延續的希望。
作者簡介
譯者介紹
霍大
年逾五十的文字個體戶。翻譯專長是國際現勢、外交與軍事事務,以及歷史。覺得最難翻的書是食譜。Group)負責人。
各界推薦/推薦序
李茂生 國立台灣大學法律學院教授
顧立雄 律師、立法委員
共同推薦
如果你想了解暴力發生的原因,這本書可以提供你很多知識。──Donald J Seiler
針對殺人這個主題,集結大量資訊、研究,作者也提供精闢見解,說明我們受到的訓練會產生什麼情緒與後續影響。心理學家和精神病學家必讀。──EVANB
從警探一職退休後,我埋頭讀了大量討論行為科學的書籍,對人處於生死關頭時的行為有些疑惑,譬如為何戰鬥人員遇到危機時,反應卻大不相同,這本書印證了我的想法。
──Al Toth
本書深入分析殺人時的心理狀態,內容之紮實、複雜,絕對超乎你的想像。作者提出有力的研究佐證,剖析人類暴力史,探討社會為何演變成如今這種病態的樣貌。」──Hwkeye1
內容試閱
第一部 殺人與抗拒殺人的本能:處男研究做愛
接著,我小心翼翼撐起身體,先讓上半身進入地道,再慢慢往前移動,直到肚子平貼地面為止。然後,我先鬆口氣,再把那支老爸送給我、在地道中使用的史密斯-威森點三八「短鼻子」手槍搭在手電筒邊。我打開手電筒開關,地道立即亮了起來。就在我前面、不到十五呎遠的地方,一個越共坐在地上,手上抓著一把飯放進嘴巴、膝蓋上還有一個飯包。我們兩個對看著,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久,但實際上可能只有幾秒鐘而已。
我們兩個誰也沒動一下,也許是誰也沒想到會有另一人在場,都嚇到了,也可能只是兩人都第一次碰到這種事、不知道該怎麼辦。總之,我們兩個都沒反應。
過了一會,他把飯包從膝蓋上拿下來,放到身旁地道邊的地上,然後轉身慢慢爬走。我先關掉手電筒,再朝著進來的那條低地道滑過去,慢慢回到地道入口。廿分鐘後,我們聽到消息說,另一個班在五百公尺外的一條地道殺了一個越共。
我從來不懷疑那個死掉的越共是誰。我到今天還很有把握,要是當年我和那個兵能夠在西貢喝啤酒言歡,會比季辛吉靠和談更早結束越戰。
--麥可‧卡斯曼(Michael Kathman),《鐵三角區地道之鼠》(Triangle Tunnel Rat)
研究殺人的第一步,是了解:一般人會有抗拒殺戮同類的心理嗎?抗拒的程度多大?抗拒的本質又是什麼?本書第一部要處理的就是這些問題。
我為了研究這個問題,訪問了許多有戰場經驗的老兵。有一次我和一位怪脾氣的老士官聊起關於作戰創傷的心理學理論,他不屑地笑笑說:「那些傢伙根本不知道殺人是怎麼回事。他們就像一票想要知道做愛是什麼的處男,只能看看A片,幹不了其他的事情。但話說回來,殺人其實就像做愛,因為真正殺過人的人不會把這種事掛在嘴邊。」
數百年來,的確有一些前輩替這個研究領域奠定了基礎。我在本書的第一部,會盡量討論他們每一位的研究成果,或許最好的起點是馬歇爾這位最重要、影響力最深遠的先驅研究者。
在二次大戰前,人們總是認為一般士兵作戰時會殺人的原因很單純:一是國家與指揮官告訴他們可以殺人、二是殺人是保護自己與同袍生命的必要手段;若他在殺人的那一刻卻下不了手,一般公認他的反應是驚惶失措,然後逃跑。
到了二次大戰,美國陸軍准將馬歇爾訪談一般士兵,詢問他們在戰鬥時的作為。他唯一得到的意外發現是,每一百名與敵人遭遇並交火的士兵中,平均只有十五到廿人「以手中武器參與戰鬥」。而且,不論戰事持續一天、兩天或三天,這個比例都不變。
馬歇爾是二次大戰時美國陸軍在太平洋戰區的軍史官,其後調任美國在歐洲戰區的主軍史官,手下有一批軍史官供其調度。這些軍史官在歐洲與太平洋戰場上,以個別與集體訪談的方式,訪問了四百多個步兵連中,剛結束與日軍或德軍作戰後撤的數千名官兵。軍史官整理出來的訪談結果相當一致:二次大戰時有實際作戰經驗的美軍步兵中,朝敵人射擊的比例只有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廿。但沒有開槍的士兵卻沒有逃跑或躲藏(許多案例顯示,他們甚至願意涉險拯救同袍、搬運彈藥或傳令),他們只是單純不朝敵人射擊,甚至面對日軍一波又一波進行攻擊時,他們還是不開槍。
原因是什麼?為什麼這些人不開槍?當我從歷史學者、心理學家與軍人的角度思考這個問題、同時研究作戰殺人的過程時,我才發現,大家對作戰殺人的了解,普遍忽略了一個可以回答這個問題...